洛阳山水

每当离开一片海来到另一片海，最有意思的事儿就是，明明都是浪花拍岸，却不乏生动新奇。

对舟山，很多人是慕名而来，但来了就失落。这儿雕琢不多、附会也少，自然清新的本色，独缺了浓重的商业气息，有的人会不自在，尤其是那些企图心向田园同时又惦念商贾的老板们，呆不住。

呆不住，就看不到这样的景象：日落水天之际，撒下一片赤橙，原本墨绿或者乌褐的渔船蹭着光泽上演着一场打渔归来show，其中大部分都是日出而作、日落则息的小舢板，收获不算最多，但足够让全家在港边等待。

我运气不算好，听当地人说，现在是休渔期，大部分渔家都是从自家渔场里计提的“库存”，待到金秋时节，那才是忙碌的时候，彼时不仅有收获，还会有人喊号子、唱渔歌。

舟山渔歌，记忆中从来没有留存过这类旋律，忙回到车里，对着中控大屏喊了句“你好，海马”，它问我想干嘛，我说：

“我想听舟山渔歌。”

是的，和那些呆不住的人相比，我在这呆着很舒服。这里有山有水，想听歌，有舟山世代渔民创作的正宗曲调；想溜达，有台二代海马S5随时陪我一路走一路歌。

“一拉金嘞嗨唷！

二拉银嘞嗨唷！

三拉珠宝亮晶晶，

大海不负抲渔人......”

都说江浙自古鱼米之乡，没想到温柔善感的地方竟也能诞生这样恣肆的《起网号子》，原始的声带就像这里不加雕琢的景色一样，粗犷但不失豪迈，闭上眼就能看到几十只被晒得暗红的臂膀将沉甸甸的渔网拉出海面，汉子们古铜色的脸上泛着的是收获的喜悦。

跟这种号子有一拼的，是《伏尔加纤夫曲》，厚重、苍劲。只不过不同的是，舟山渔歌里的力量来自对美好生活的向往，而战斗民族纤夫们的力量是对现实的不满和命运的无奈，二者在思想上有云泥之别。

我外公也是打渔人，却不曾有过这样的畅达，或许和舟山渔民相比，他老人家整天面对的是内河而不是大海。海边世代生活的人则不同，不论是巨浪滔天还是风平浪静，总要面对这么一份生计，当然也是战斗，总要搏一搏，所以人人才有这么膀子力气，才能喊出这么有力气的号子。

嗯，呆上一阵你会发现，这里不欢迎一切没劲力的事物。

没劲力，仿佛就是拉渔网的时候不认真，对舢板满载的收获不满意，对当前的小日子还不够知足。按照当地人的思维，这是不允许的，老天爷把大海都给了你，还有什么不满足？？？

因而，这里的人走路，带风；说话，回音；就连开车，都比江浙其他地方的人给力，要不是这台二代海马S5的动力够带劲儿，我还真跟不上这样的行车节奏。

其实每个地方都滋养着一地的人生，个中表现都有不同，我最喜欢从大马路上找寻当地人的性格。从朱家尖森林公园出来，就是联通观音大桥的公路，不甚宽，只有简单的两个车道，跟着当地人的节奏，油门必须深踩，因为不想有被周边车辆赶出去的错觉。

这是搭载了1.5T涡轮增压发动机、匹配CVT变速器的二代海马S5，跟舟山的号子一个性格——有劲力。油门不用过多触碰，也不用等待发动机蓄力或者涡轮增压器的工作，起步就能带起一股风，如果碰巧想撒野，一阵低吼就给你来个爽快的推背感。

但出了观音大桥，到了东港的市区，路况就不能让你这样撒欢儿了。不过这也给了这台CVT变速器表达自己的机会，就像浪头擎着泡沫划着线涌过来一样，循序渐进，不急不躁，不带羁绊也不躁动，让人很难想像这就是刚才鸣唱在路上的那台小兽。

显然，这个时候就不能有一台本田式的车型入画，单不说发动机如何，那种同样“循序渐进”把各种噪音传至车厢内的能力无疑会大煞风景，傍晚海边无数漫步的当地人肯定会第yi个不愿意。

“天上北斗高高照，

千船万船风蓬飘。

南洋北海任我走，

走遍天涯好居家。”

这是海边渔民熟知的《老大歌》，质朴得不要不要的，但就是受到舟山人的喜欢，审美方面，他们有自己的一套。

其实苏杭离这个地方不算太远，但那种小家碧玉的美在这里历来得不到审视，关于审美，舟山的观念就是阔大和深厚，那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自然傲娇。

所以在远离大陆的这么个小岛上，建筑都说不上来的高大方正，不至于像建国门大街上的庄严肃穆，但也伟岸如斯，别具一格。

当然，就在这么些方方正正里面，偶尔也穿插一两个造型格致的异类，或许也是世代传统对现代文化的一种接纳和认可，话说阔大深厚惯了，谁还不愿意求个精致感呢？

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把二代海马S5开在舟山的东港区能够接收这么多注目礼了，传统审美是一方面，还有一方面源自人们对年轻新鲜美感的接受。

讲真，你很难从一款车里看到同时兼备两种风格的设计美感，现在的SUV大多数走的是一条路子，要么硬气得让人血脉喷张，要么柔美过头显得有些妖艳，这样的极端二代海马S5都没有触碰。

它是另一种思路，先站住了国人统一且严苛的大气审美思路，很多地方表现得大方得体，让人看了舒坦。比如大尺寸六边形蜂窝前格栅，比如平直宽阔的T型中控台，再比如收纳了半个东海夜空的1.139㎡全景观星天窗。

当然还有另一面，同东港区华灯一般能把年轻人魂儿勾住的犀利造型，这是现代的、时尚的元素，受到接纳是必须的。比如分体三层北欧极光灯组，比如红色运动卡钳，再比如好似要划开空气的回旋镖LED尾灯。

“黄鱼黄甏甏，鲳鱼铮骨亮

鳓鱼刺多猛，带鱼眼睛交关亮。

虎头鱼须短，梦潮鱼须长，

乌贼骨头独一梗，箬鳎眼睛单边生......”

作为“东海鱼仓”，大概是习惯了大海的大方，舟山的《抲鱼调》大概可以唱出几十种鱼名和它们的特征，同渔歌里面的词调一样，这里的人习惯了丰富，几乎不能忍受任何元素的贫瘠。

白天，这里是全球第yi大港。与东港区遥望的洋山深水港是我国第yi座离岛港口，也是我国第yi个保税港。沿着海岸线，码头上整齐地排列着集装箱桥吊，如受阅列兵，蔚为壮观。

入夜，这里又是一个宁静怡人的生活区，时装、美食、孩童、情侣，总之一切该有的现代城市元素都能在这里寻到。

晚上9点钟，我所在酒店旁边的购物广场依然是人满为患，这个购物广场由散落在里面的几处建筑交错构成，半开放式，面积不大，自然建筑也不算太大。但就是在这么个地方，酒肆茶馆、衣饰奢侈品铺子、大大小小的餐厅多达上百个，可以说很是内有乾坤了。

我发现，即便隐身在楼宇角落里面的最不起眼的茶馆，这个点儿也有不少的客人，里面四五个值守的服务生正忙得不亦乐乎，看众人着装，似乎都是当地的老主顾，或许也是舟山人不愿意让这么个小店闲着吧，既然要丰富那么一定都要光顾到，生活嘛，丰富一些总是好的。

其实何止是生活？谁又不愿意丰富呢？就像我开着这台二代海马S5在这个地方迷路的时候，要是没有“你好，海马，我想去......”这样的唤醒智能人车对话，那我决计是不会在晚上这个点出来溜达的。

最后，耐不住旁边餐馆服务生的盛情“邀请”，我乖乖地把车停在了一处僻静地，二代海马S5没怎么打扰我，静静地打开倒车影像，用它10英寸中控大屏给我指示着停车线。停好，关车门，锁车，后视镜自动折叠，街对面的那桌舟山菜深夜放毒，这台二代海马S5算是只有看的份儿了。

翌日，超强台风“玛利亚”让我不得不打消了在舟山作继续停留的念头，从舟山赶往宁波机场的时候，同路的友人开得很快，也让发现了在如此高速之下，车厢中竟拥有难得的安静。不能再错失这么一个机会，让中控系统帮我点了一曲《one more chance》，算是对舟山的告别。

远处，依然是舟山特有的泛着浑浊的海，在远离东港的高速上，依然有一台二代海马S5，一路歌唱。别了，在忙碌中与舟山和二代海马S5共处的几日时光。